工见情况有点儿严重,便打了电话叫医生,怎料来的却是陌生人。
他很不解,问:“怎么换人了,张大夫呢?”
钟点工解释:“季处让换的,说原来那大夫医术不好,让他回去了。”
他大发雷霆:“大夫给我看病,凭什么他让回就回!”说着,便想挥舞拐杖打人,却被姓张的医生拦下,问:“您还要不要命了,再折腾下去,抢救都来不及。”
他气得眉毛上扬,鼻孔扩张。从没人这么对付他,这季邺南竟敢变相囚禁他,房子是他租的,钟点工是他请的,现在就连大夫也让他给换了,这不是变相囚禁是什么。
他的怒火无处可泄,狂躁得几乎血液倒流,止不住得猛烈咳嗽,那大夫没办法,只能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,他这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再醒来时天已黑了,屋内灯光澄黄,亮彻双眼,床尾的角落放着一盏立式台灯,再往后是湘妃色莲纹窗帘,窗帘紧挨着窗户,窗外灯影婆娑,似刮起了大风。
屋里除了平躺的秦孝,还有依床而坐的秦钦。见他醒了,他往他腰上塞了个枕头,又递给他一杯热水,再退回椅子上坐着,俩人彼此沉默,许久都没人先开口。
最先绷不住的是秦孝,他随手将杯子搁在床头柜上,说:“你还知道回来看我。”
秦钦似刚洗过澡,头发软软趴着,穿一长袖t恤,他没戴眼镜,漂亮的眼睛在灯下像湖水一样,湿润有光泽。他也不看他爸,就那么盯着有暗纹的深色被褥,道:“听说你突发心脏病,受什么刺激了?”
秦孝咳了一声,接着长长舒一口气:“不开心的事不提了。”他声音十分沙哑,约摸安静片刻,突然想起什么,问,“你和姓温那姑娘还有来往?”
秦钦没接话,但是也没否认。
“你不要再管她了,让我过几天清净日子。”
他抬头,终于和秦孝对视,眼神依旧柔软,语气却很冷淡:“你造了孽撒手不过问,还不让我管?”
霎时,屋内寂静两秒钟,接着秦孝挥胳膊砸了水杯,零碎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显得十分刺耳,那热水淌了一地,还兹兹冒着热气。
他这一生风调雨顺,上面有人器重,下面多的是人敬佩,唯独养了这儿子,花多少工夫都赢不了他的立场和心思,秦钦对他来说像是老天派来的劫数,他躲不过,又伤不起。
作者有话要说:我经常看你们的评论,觉得你们好可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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