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一句遗言都没留给我。
我躺在公寓沙发上，静静地看着那个叫橘子的女人，她像丢了魂的傀儡，茫然无措地收拾着黄毛的遗物。
沈浪和几个弟坐在我身边，无言的看着她。
橘子收拾东西的速度很慢，像是慢放了一倍速度的电影，几件衣服，几个饰品，她收了近半个时。
“橘子……”我叹气，我想安慰她，可从何起呢？
别伤心，人死不能复生，节哀顺变？
这些都不合适。
算了，我还是闭嘴吧。
橘子抹了把眼泪，哭着将手摊开，在她掌心，有一枚金光灿灿的戒指，她立马哽咽着：“他本来跟我，等明年开春就要跟我结婚。”
那枚戒指我认识，正是上次我给林念娣买金器，被他恬不知耻要过去的。
我沉默，心黄毛你真是个混账东西，人都挂了，还要拿记忆戳伤我。
橘子拎着包，失魂落魄的往外走。
我粗蛮的扯掉电视柜下面的xbox，递给橘子，“他挺喜欢玩的，烧给他吧。”
橘子接过游戏机，泪如雨下，低着头：“我很丑。从到大，都是在被人嘲笑中渡过的，只有他，是真心的对我好，他喜欢的是我的心，不是我的外表。张狂，你我以后还能找到像他这样的男人吗？”
我没话，叹了口气。
……
橘子走了，跟黄毛同一，割脉自杀。
直到两后，我才从黄毛的一个朋友那得知了这个消息，橘子自杀前留了一封遗书，上面写了一句话：我知道你最怕寂寞，别怕，我下去陪你。
看到这封遗书时，我心如刀绞。
公寓。
“对了，黄毛，他叫什么名字？”沈浪呆呆的问，周围人都摇头，包括雷暴，丸子。
沈浪忍不住骂道：“妈的，还是兄弟，连他本名叫什么都不知道，那碑上怎么写？总不能就写黄毛吧？光是东城，叫这个绰号的就不下一千个。”
丸子苦笑：“这个是真不知道，咱们都是互叫绰号的，就好像我，你知道我真名叫啥么？还有雷暴哥，他本名也不叫雷暴啊。”
沈浪奇道：“啊？雷暴你不姓雷啊？”
雷暴翻了个白眼，“我姓李。”
“我去，我一直以为你就叫雷暴来着。”沈浪吐了个槽，问我：“老大，你跟黄毛最熟，他有没有跟你过他叫什么？”
我点头：“他叫黄兵。”
黄兵和橘子的葬礼在一个星期后举行，很盛大，也很隆重。
这，下了一场很大的雪。
我坐在黄橘的合葬墓前抽烟：“兵，你安心的去，钱什么的都不是问题，只要老子活着一，就一定让你和橘子在下面吃香的喝辣的。对了，我知道你喜欢巨富的妞，偷偷烧了一整套巨富休闲洗浴中心下去，里面有好几十百个妞，你可得注意身体啊，哈哈哈哈。橘子，我跟你不上啥交情，也不知道你喜欢啥，就很简单的给你烧了些首饰，包，衣服，化妆品之类的，别嫌弃哈。你们俩，好好的，千万别吵架，明年清明我再来看你们……”
“老大，兄弟们都到齐了。”沈浪走过来。
我拍了拍墓碑：“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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