丧失喜爱一件物品、一个人的能力了。
这么说太煞风景,孟峄道:“回银城之后,我们重新把家里装修一遍,都听你的。”
席桐压住唇角,“那你也发表一下观点,免得装修完不满意,说我外行人图热闹。”
“装修又不会把你和旧家具一起扔掉,我只要你在家里就满意了。”他执起咖啡杯,眸光清亮而温柔。
席桐不可置信:“孟总,你是被开过光吗,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会说话啦?”
“开光是什么意思?”他不懂就问。
“……就是说,你升级了。”她把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,“我吃不掉了。”
孟峄教育她:“不要浪费。”
“哥哥,我吃不掉了。”
他拿起叉子,把剩下的包子皮和血肠叁两口吃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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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后,跑马道万籁俱寂,某座大宅子的卧室传来嘎吱嘎吱的响。
“你这个床质量有点差,怎么一动它就响?不会压坏吧。”
孟峄觉得那声音离指甲刮黑板就差了一丁点,听得他头皮发麻,匆匆洗完出来,看到她裹着蚕丝被在床上滚成个糯米团子,好像就喜欢听床惨叫。
“它上世纪初就在这了,很旧,你别折腾它。”他握住糯米团子伸出的脚,皱眉:“水还没擦干就往木地板上踩,滑跤怎么办?”
“原来床也是古董啊!”席桐惊叹一声,不敢翻了,趴在枕头上托腮看他,“那你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梦见它的前主人?老家具都是有灵性的。”
“没有。”
他以前倒是经常做梦,但梦见的都不是人。
席桐笑眯眯地胡扯八道:“说不定是它觉得你这个主人很无聊,才不通过梦跟你交流。我跟你说啊,古欧洲就是因为人口稀少才发明了单词的阴阳性。”
“怎么说?”孟峄挑眉。
“你想啊,一个高卢农民干了一整天活躺在床上,觉得很孤单,又没人陪,他就开始对着自己屋里一件件数:椅子是女的,桌子是女的,窗子是女的,锅是男的,床也是男的,这样一想,屋子里好像就有一大群侍从呢!他天天和椅子桌子门窗唠嗑,过了很久很久,家具就和他混熟了,可是它们不会说话,就只能通过主人的梦沟通了。”
孟峄啼笑皆非:“有道理。”
说完就把灯关了,躺到她旁边。
席桐愣了一下,就这?
居然放过她了?
她睡得太多,没什么困意,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给她妈发微信。过了一会儿,孟峄的手臂从腰上绕过来,亲了一下她的后颈,“乖,睡觉了,不要躺着玩手机。”
她敷衍地应了一声,仰面朝上把微信发完,手机啪地一下砸到眼眶,疼死了。
席桐揉着眼睛,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,“你是不是很累啊。”
“嗯,今天特别累……”他声音转小。
席桐被他搂着当抱枕,姿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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