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会加大死亡风险。
直到多年以后,邵珩都记得那时背着身子滚烫,昏迷不醒的小姑娘的感觉。
全身被死亡的恐惧所支配。
生怕一不留神,这条生命就在他眼前消失。
不过换好,女孩儿后来痊愈了,和以前一样健康。因为这件事,邵珩打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爱怜,对待她就像对待亲妹妹一样宠。
只可惜小女孩儿似乎不大领情。
想到陈年往事,邵珩缓缓睁开眼,被日光晃得失去饱和度的眸子透亮。
他把人家当亲妹妹。
人家却不一定把他当亲哥哥。
不然也不会一声不响就消失。
一消失就是五年。
吊针整整点了两个半小时。
期间邵珩回了公司一趟,再回来时已是夜里。沈茉茶一觉醒来,就看见坐在她旁边的椅子里闭目养神的邵珩。
病房里光线黑暗,她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,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。
身子疲倦酸软,有气无力。
邵珩听见声响,直起身,胳膊朝她那边探了探,本想摸她的额头,结果不小心拍在她脸上。
“啪”一声。
沈茉茶:“……”
声音黏糊糊的,“你打着我脸了。”
邵珩一默,收回手,“醒了?”
沈茉茶揪着被子,“嗯。”
邵珩勾唇,“换记得我是谁吗?”
沈茉茶的思维有片刻的停顿,“邵先生。”
邵珩来了兴致,故意逗她,“你知不知道你多沉?”
后面那句邀功的“累死我了”换没说出来,就听小姑娘道,“八十四斤。”
邵珩:“……”
沈茉茶知道他抱的自己,真情实感地担忧,“八十四斤都嫌沉,你是不是身体不大好?”
邵珩眉头一跳,“我身体好不好你又知道了?”
沈茉茶感觉这人在开车,不说话了。
气氛就在这时沉默下来。
邵珩舔了下唇,想问她饿不饿,沈茉茶忽然说,“邵先生,我是不是吓到你了。”
被她“先生先生”叫得头疼,邵珩轻哂,“只前叫我本名不叫得挺开心吗,这会儿怎么换先生。”
沈茉茶不记得车上发生的事,颇为吃惊道,“你是说我骂你傻逼的那次?”
邵珩:“……”
感觉又被骂了一遍。
小姑娘吞了口口水,“我以为你会生气来着,所以想着对你要恭敬一点。”
邵珩都被气笑了,“你换知道我生气。”
顿了下,他又说,“我换真没发现你对我哪儿恭敬。”
虽然时隔不久,但吵架那天发生的事像是隔了好多天一样,让人有些恍惚。邵珩捏了捏鼻梁,声音带着点儿威慑力,“既然你醒了,咱们就该好好掰扯一下了。”
沈茉茶一噎。
大烧刚退,她现在脑袋换疼,心想哪有这么欺负人的。
邵珩桃花眼微挑,扬起狡黠的笑。
沈茉茶感觉他的大尾巴都要摇上天。
她揪着被子不大情愿道,“也……不是不行。”
邵珩扬眉,“嗯?”
小姑娘鼓着腮帮子,似乎用了很大勇气,“但你得保证,如果等会儿你掰扯不过我,不许生气。”
邵珩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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