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已经在朝中引起一些恐慌了。
土客合籍倒也罢了,这是会引起土籍大姓强烈的反弹,但仅限于武陵五溪地区以及黔中故郡的州县;而满朝的文武将臣,哪家手里没有几千几万亩田宅,没有成百上千的奴婢?
田税新政要革的实是他们的命|根子。
在对潭州削藩期间,叙州要整合出一部能对潭州进行牵制的战力来,很多事情都可以从权,但此时妄想将田税新政往叙州之外推广,那就是作大死了。
韩谦也不想做犯大不韪、群起而攻的事情,去刺激金陵将臣及天下宗豪的神经。
即便是像医护院这类的新兴设施,他都设在临江县,甚至不惜令季希尧改造两艘医护船,以便将暂时难以治愈回归营伍的重伤兵卒运回临江县进行救治。
这时候郑晖派人过来,请韩谦进城里议事。
马融率残兵败将退回武陵县,接下来除了要筹备继续沿沅江往武陵方向用兵外,还要着手对沅陵平民的赈济。
马融不是洗射滔,他率残兵败将逃走之前,差不多将城内的储粮都烧为灰烬,除了诸姓亲族及眷属能够返乡外,城内差不多有八九千平民手里没有半点存粮。
此外,辰州的州县衙门都要运转起来,加上战事对农耕的破坏需要立时恢复,辰州每个月少说还额外需要六七千石粟谷。
以洗英为首的辰州土籍大姓,目前所认捐一万石的粟谷,顶天就能让辰州支撑一个半月。
这就是不行田税新政的弊端。
要不然的话,仅仅是补征过去两年的秋粮,辰州少说能征得十数万石的粮谷,非但不用为钱粮之事发愁,武陵军甚至还能继续募卒扩编。
当然,不要说天佑帝的旨意,郑氏本就是黄州大族,没有到火烧眉头的危急关头,郑晖也不可能在辰州推行田税新政,甚至有时候直接将钱粮摊派下去,也要远比推行新政不那么敏感。
行军作战,还是要尽可能就地筹粮;筹不到就派兵去抢,也是常态。
“我那边每个月差不多挤出三千石粮用于赈济,但粮食不宜直接送出去,或者可令这些需要赈济的民众,参与到修缮城池、修造码头中来。”韩谦说道。
韩谦从来都主张以工代赈,一方面是施舍这样的恩义,并不会收获多少感激,另一方面他不想修缮沅陵城的城池、码头,再额外掏大笔的钱粮出去。
战事持续到三月,武陵军所征用的人马已经有八九千人,前后积累三千多人的伤亡,加上死伤抚恤、战功奖赏,每天花出去的钱粮便跟流水似的。
即便在战前,叙州为今年的战事开销筹备了十万石粮谷、三万余缗,但也未必能支撑多久。
毕竟水营步营及辎重营八九千人马的基础粮饷,每个月就需要一万四五千石粮谷才能维持。
郑晖统兵作战多年,自然清楚战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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