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。”路遥十指交叉握紧，指甲用力抠着手背。
顾胜楠虽然对法律条文烂熟于心，可遇到这种事，她也会在法理情中间徘徊。
从路遥的角度来看，揭发江亚蓉当年的罪行是理所应当的，可若真得这么做了，贺行之会怎么对她？
会原谅她？还是会恨她？而是他又凭什么原谅路遥？明明犯罪的是他们！
“我……找人帮你办。”顾胜楠从路遥的角度设想了n种可能性，最后拍板决定。
“那指控江亚蓉的案子，你来替我打么？有档期没有？”路遥能信任的人没有几个。
顾胜楠叹了口气，“姐们儿，我的律师执照被冻结了，现在律协正在调查我，恐怕我不能亲自下场帮你撕了。不过你放心，我会给你找个靠谱的律师，水准绝对在我之上！”
“冻结？为什么？！”路遥这才知道顾胜楠现在的处境。
“现在想来，大概也和陈见川有关吧。我不是帮他打过两场官司么？”顾胜楠直觉认定恐怕和林欣怡脱不了干系，“今晚的事正好给我提供了一点线索，正好最近闲着也是闲着，我搜集点证据。我就不信林欣怡的账目那么干净，她和曜燊之间肯定存在一些非法交易。”
路遥被顾胜楠的想法吓得冷汗直冒，“你不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了！我忘了告诉你，贺灵儿在幻音被人教唆吸d，我怀疑幻音里面早就不干净了。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警方，对我们普通人来说太危险了。”
顾胜楠露出笑容，调皮地说：“你才是普通人，别忘了姐是学什么的。再说了，警方办案也要讲证据的。证据，是制胜法宝。否则他们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！坏人为什么能逍遥法外？不就是因为他们觉得把柄不会被人抓到吗？”
酒店大堂的钟声开始报时，路遥看了眼时间，让顾胜楠快点走。
顾胜楠望了下玻璃墙外等候的车子，没再多说，听话地离开酒店。
孤身一人的路遥心不在焉地走进电梯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有种精疲力尽的感觉。
她刚掏出房卡开了门，手机铃声便乍然而起，惊得她打了个哆嗦。
看着贺行之的名字，她一直等到铃声快要结束，才接起来。
“嗯？干什么呢？”贺行之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。
路遥握了握手机，“刚回来，有点累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贺行之嗓音低沉，透着关切。
“没什么，等你回来再说吧。”路遥扯出一个微笑，透过语气传达过去。
“好啊，我尽快。你亲戚是不是快来了？不舒服么？”贺行之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儿。
路遥当然知道和大姨妈没关系，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看了眼日期，似乎上次姨妈来就是这个日子。
“嗯，又累又困，特别想睡觉。”她恹恹地回答
。
“好好休息，晚安。”贺行之此刻正坐在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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