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看什么都新奇，眼睛都不够用了。
司若云在前面这瞧瞧那看看，司苓风就在后面抱着白团子，慢慢悠悠的跟着。
她手腕上还系着一条绸带，另一端系在司若云腕上，免得小姑娘跑丢了。
“姐姐姐姐！”司若云在一个做面人的摊子前头停了下来，踮着脚，眼巴巴的看着摊子上面插着的面人。
摊子上的面人个个模样精致，有戏本子里面的人物，也有那些传说的人物。
天启城内并不全部都是修士，或者说的严格一点，天启城内的修士反倒是少数。
平素里修士和凡人井水不犯河水。
而在天启城内，一共有三大世家，司家只是其中之一罢了。
“想要？”
司苓风含笑看着她。
“想学。”
司若云一脸诚实。
“买的，和自己做的，不一样。”
小姑娘认真的强调。
“你这手艺可教我妹妹？”
司苓风看向那小贩。
小贩面露难色，他就靠这个手艺吃饭呢！
这么轻易的教了人，日后可怎么活？
而且这手艺就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的手艺。
“这位小姐，这……”
小贩话还没等说完呢，就被眼前亮闪闪的金子晃了眼。
就听司苓风道：“我可叫人换了铜钱秘密送到你家。”
修士的硬通货是灵石，凡人却还是要黄白之物的。
“好的好的。”
小贩一秒变脸，“不过得找个没人的地方。”
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，他在街上教司若云，和教所有人有什么分别？
司苓风也没有为难小贩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，随手布了个阵法，就坐在一边看着司若云和小贩学着做面人。
……虽然说看上去有那么一丢丢不务正业，但是谁让司若云开心呢？
小姑娘的手都是肉嘟嘟的，也不灵巧，折腾了半天，才折腾出来两个丑丑的面人。
司苓风看着那两个丑丑的面人，沉默半天。
她最好不要说其中一个是她。
“姐姐姐姐！你看，这个是你，这个是我！”
司若云举着两个面人，特别兴奋的绕着司苓风转圈。
“好看。”
司苓风毫无灵魂的夸赞。
司若云眉眼顿时都笑成了一朵花，整个人看上去都傻乎乎的，她把像自己的那一个塞到司苓风怀里。
“这个是我，以后姐姐自己睡觉害怕的时候，就可以抱着这个睡觉啦。”
丑死了。
司苓风心说，手却十分诚实的把那个面人给接了过来，耐心仔细的收好。
“弄的一身都是。”
她伸手把司若云脸上沾着的面粉抹掉，哭笑不得的看着司若云。
司若云嘿嘿一笑，就往外跑。
司苓风连忙跟上。
等到姐妹俩跑了，影七才从暗处出来，瞅着那个小贩。
那小贩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呢，就差点被影七吓的瘫软。
“给我也做一个。”
影七道，“记得做的帅一点啊！”
小贩：“……”
这群仙师都什么毛病！
不过送上门的钱谁不赚？
小贩迅速的照着影七的模样捏了个面人，影七满意了，丢了银子过去。
“仙师，仙师等等。”小贩连忙叫住影七。
“您有没有铜钱啊？”
他这小门小户的，真顶不住这种银锭子啊！
影七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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