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的玫瑰一样,刺楞楞地沿着他的筋脉舒展枝条。
光洁的指尖拨弄着何玉谦的景泰蓝烟盒,铜搭扣发出一声声清脆的细响。
叶钦一脸好笑地看着他:“我一向觉得你挺孝顺,但是你今天真的特别孝顺。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说吧,憋什么坏水儿呢?”
“嗐,叶老师您真的是太会说话了。”何玉谦一拍大腿,“我就是怕你心情不好,赶上明儿是元旦节,到处都热闹,所以这不想着带你出去溜达溜达。最近腿脚怎么样,还利落吗?”
“嗯,”叶钦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,白了何玉谦一眼,“不算太瘸,你想干嘛了?”
看不得叶钦一直开开关关地祸祸那烟盒,何玉谦一把把烟盒从叶钦手里薅了过来:“甭问那么多,你哥带你出去乐呵乐呵!”
等到晚上八点,叶钦就见识到了何玉谦所谓的“乐呵”。
白刃一样的灯光不断切开黑暗,震耳欲聋的电子音里无数戴着面具的男男女女纵情扭动着腰身。
叶钦脸上戴着半张银色抛光假面,静静地站在舞厅门口。他的素黑衬衫领口被珍珠扣子微微向下坠着,露出笔直深陷的锁骨,袖子挽过手肘,延伸出的白皙小臂一路向下,终了在清瘦有力的手腕处。
他就像是一个暗夜里落入凡间的堕天使,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沸腾的舞池。哪怕隔着面具,也难以忽视他身上那种带着犀利的清透。
他的目光那样淡淡的,看上去好像很无所谓,又像是在打量着一盘食物,好像下一秒他就会轻易地撕开什么人的喉咙,用舌尖轻点那殷红的液体,痛饮一场。
他是这么的苍白漂亮,每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他两眼。
“你明明是条狼!辛辛苦苦当他妈这么多年羊!该把草往外吐吐了!”何玉谦嘶吼着,试图盖过四周不知疲倦的鼓点和电贝司,“叶钦!进去跳!想做什么做什么!高高兴兴的!”
叶钦本是混不吝的性子,但到底拘束了这么多年,一看到这群魔乱舞的场子,表面再平静,心里难免还是有点怵。
他有些踯躅,在舞池边缘站着没动。
身前突然伸出一把手来,猛地把他拽进了舞池。叶钦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已经身处漩涡之中,而那只手早已如同水滴入海,融入四周肆意舞动的肉/体,消失无踪。
叶钦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人群中央,对于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毫无头绪。
因为除了满足剧情需要,他基本可以说从来没跳过舞,尤其是在镜头外头,他对这种复杂的肢体语言几乎一无所知。
除了一支华尔兹。
当年他跟童峻结婚的时候,他们作为新人,要在婚礼的群舞上领一支舞。到现在叶钦还能回忆出童峻在婚礼前教他跳舞的场景。
童峻揽着他的腰,托着他的手,温柔也是很温柔:“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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