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迟还要痛苦千万倍。/p
雪鹿医蜷缩在血泊中，发出响彻云霄的惨痛嘶喊。/p
仙尊看也没看，慢条斯理地拢着宽袖，姿态优雅地走到盆景边，在一阵惨叫中，垂着眸轻柔地洗干净指缝中的鹿血。/p
扶玉秋：“……”/p
扶玉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。/p
谁能想到只是两句话的功夫，那本来心情大悦的仙尊就能将一只鹿折腾成这样呢？/p
扶玉秋脑海里只有一个疑问：“他说错什么了？”/p
怎么稀里糊涂就成这样了？/p
凡间话本中时常有句“伴君如伴虎”，扶玉秋本来嗤之以鼻，但此番看到仙尊的做派……/p
白雀不着痕迹打了个寒颤。/p
雪鹿医还在血泊中挣扎，只是力道越来越微弱，好似含水的纯澈鹿眼也如干涸的枯井，毫无光亮。/p
仙尊走回案边，将沾满水的手往扶玉秋面前一搁。/p
扶玉秋：“……”/p
扶玉秋发誓自己这辈子反应都没这么快过——他快跑两步，一个猛子扎到仙尊湿漉漉的掌心，任劳任怨当“擦手布”。/p
仙尊金瞳好似又有了碎光。/p
扶玉秋从指缝中偷偷看了看。/p
又开心了？/p
见鬼，活阎罗太过喜怒无常了，提心吊胆的好烦。/p
“不过管他呢。”/p
扶玉秋回想起自己在沙芥中受的那些苦，看到血泊中的雪鹿医，顿时舒爽了。/p
幽草睚眦必报，虽然不是自己亲手弄成这样的，但狐假虎威起码还是有点用处的。/p
扶玉秋又开始换算“恩情”：“既然他帮我报了个小仇，那我就再给他擦擦手，报了这恩情叭。”/p
想到这里，白雀蹬着爪子高兴得滚来滚去，当擦手布当得更卖力了。/p
等到金翎上的灵力消耗完，雪鹿医已经疼晕无数次，裸露在外的手指和脖颈上全是焦黑的裂纹，连那伤口处也有一枚金翎模样的烙印。/p
仙尊看着掌心乖乖的白雀，头也不抬道：“将他送回去。”/p
云归冷冷道：“不扔下界吗？”/p
“送去云半岭。”/p
仙尊立下三位少尊后，便让三人移居九重天下方的流离道。/p
——云半岭是彤鹤少尊凤北河的住处。/p
仙尊揉着雪团子，云淡风轻道：“既然他这么喜欢云半岭，那就不用回九重天了。”/p
云归一躬身，化为黑龙将奄奄一息的雪鹿医叼着，张牙舞爪飞出内殿。/p
仙尊勾起白雀的小尖喙，眸子含着笑同他对视：“满意了？”/p
扶玉秋讶然看他。/p
他知道自己不喜欢那只雪鹿？/p
扶玉秋也不掩饰，重重一点脑袋，尖喙差点又啄到仙尊手指上。/p
他坦然表示：“特别满意。”/p
仙尊笑意更深：“唱个歌？”/p
扶玉秋誓死不啾，又张开尖喙，发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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