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说不上快乐。
第二天早上，甄懿依然点了一份他吃不完的超大薯条，把所有番茄酱都挤在餐盘上，一根一根塞进嘴里咀嚼。
他眼睛肿得有点厉害，像熟桃似的，店员小妹妹还送给他一个白煮蛋。
甄懿拿出手机，找到裴杨的手机号，在删除键上无数次绕过，最后发了一条短信：晚上还有空吗？再约一次吧。
甄懿打下“约”这个字的时候，脑袋里控制不住地想，裴杨他跟谁上过床，男的还是女的？长头发短头发？裴杨也那么用力地亲吻那个人吗？也会又爱又恨地想把他吞掉吗？事后会抱在怀里温存吗？多少次？是不是已经确定恋爱关系了？
他后知后觉地害怕，他会是裴杨闲来逗趣的亚洲情人吗？
他又煎熬地问了一句：你在美国有床伴，但是没有男女朋友吧。
临近中午，甄懿才收到回复。
不是“嗯”，而是“好”。
好像忽视了最后一个问题。
裴杨晚上过来的时候还穿着整套灰西装，领带精致，皮鞋崭新。似乎是刚刚工作结束。
他坐在甄懿的餐厅里，餐桌上没有热饭热菜，甄懿没有打算招待他吃晚餐，只是递给他一杯冰水。
裴杨仰头喝完，把杯子有些用力地放在玻璃桌上，然后把甄懿拦腰抱了起来。
两个人这次做了将近一个半小时。
期间，裴杨还腾出手接了一次电话。
甄懿躺在雪白被褥里，浑身**的，大眼睛迷离地看着他，像是无法聚焦。
裴杨关掉手机，把他抱起来抵在床头。
甄懿没有反抗哭泣，也没有那种快乐而羞赧的呻吟，只是无尽沉默地费力地喘息着，好像裴杨把他捅出了一个无法弥合的窟窿。
两个人同样沉默而愤怒地交*着。
甄懿酸软无力地把头靠在裴杨淌着汗的颈窝里，像要证明今天的自己，低声说：“我也会约炮的。谁不会呢，裴杨。”
裴杨用手覆住他的后脑勺，深深往自己跳动的心脏按，低声肯定他：“嗯。”
“我又不笨。”甄懿笑着说。
“嗯。”裴杨淡淡地回答他，全身却用力地想把他捏碎，“你很聪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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